晕炫的冲动VS梦幻的迷醉

晕炫的冲动VS梦幻的迷醉

阿让特伊,塞纳河
原作:莫奈

Argenteuil, The Seine
Claude Monet

Date: 1872
Style: Impressionism
Genre: landscape

与咱的浓情重彩相比,莫奈是梦幻的小清新。

通过画画,发现咱这情感是浓烈醇厚又冲动热情型的,一会儿理性,一会儿冲动,波幅相当大,就这性情特点,一般敏感点儿的女生都受不了吧。所以,情绪稳定又冷静持重的女生跟我互补性可能更强些。

从正态分布来看,大部分性情跨度应该位于-1——+1之间,我的情绪变化区间则可能在-3.5——+3.5之间,

也就是说,在理性和冲动两侧都有极端倾向,属于情绪波动幅度相当大的类型。

这种类型的在恋爱中被接纳度低,被制度僵化的社会容忍度也差,属于小众人群。

下一步,再给自己做个霍夫斯坦德文化维度 Hofstede’s Cultural Dimensions 评测,从权力距离、个人主义、不确定规避、自制能力以及长期导向等几个维度评个分,这样可能了解的更清楚一些。

这☝才是咱的老本行,以前研究和工作的方向——组织心理和行为学 Organization Behavior. 有时候也附带着给个别人免费做个心理咨询啥的Face with tears of joy

做这种工作,要始终装着自己很理性的样子,所以后来又兼做设计创意了,当时的工作选择,很可能也是潜在平衡一下从极端理性到极端冲动的性格的强烈需求。

本来,我应该不是一个理性偏好的人。当时读完经济,想转读中文。大概那时觉得中文浪漫吧。有一好友,就是学了会计转哲学了。

但我还是就近选择了一个更相关的学科。

结果,一个不爱学数学的人,把微积分、线代、运筹学、概率与数理统计、学了一溜够。

我觉得后来的深度抑郁和学太多数学是有关系的。

那时,觉得师大真是个好地方,平和,静谧,离市里近,更重要的是,有各种各样的女生,傍晚还有有一群群的乌鸦飞来飞去,既充满着生机,又有死亡的神秘……

我有一好友在师大读历史。历史也是我喜欢的学科。我发现我喜欢的学科都不着调。

好友不嫌弃抑郁的我,于是我搬到师大宿舍住了好长时间。

师大筒子楼散发着浓重的男生宿舍的气息。这种朴实的味道,很治愈。

朋友学历史,方向是新月诗派,经常会借阅新青年啥的。我也翻阅一下,假装很内行的跟他讨论讨论。

他那个宿舍三个人,其他两人都是学数学的,其中有一个转到香港城市大学做交流了,所以空出一个床位。我跟数学是真有缘。

抑郁是一种很痛苦的体验,尤其是深度抑郁。

很不幸,我就是深度抑郁。

那时候感觉身体灵感的体验都被切断了,内心经常陷入无尽的黑暗。时不常会冒出自我了断的念头。

每到这个时候,我就咬紧牙关对自己说,要坚持,明天会更好。

我在师大参加了由两个心理学系妹子主持的心理疏导实验。

其中一个妹子,是云南的。为什么能记住云南的这个妹子呢?漂亮。

这个心理实验小组,招募了五个人,可能只有我一个病人,其他四个都活蹦乱跳,天天神采飞扬的样子。

还有位经常拿着个滑板儿的主,看上了一起参加实验的一女学生,多次拿巧克力引诱女生,都被无情拒绝了。

但那个女生偏偏钟情身为病人的我。她拒绝了那个滑板男的巧克力,自己兜里却总是装着巧克力,经常分一半给我吃。我从来不拒绝。

女孩的名字,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,沈阳人。她晚上还经常约我一起散步。越是月黑风高,越是约我,还说她不怕黑。

她是那种很活泼的女生,而我那时候被抑郁搞得痛不欲生。

她以为我不大爱说话,是深沉,其实我是有病。她把我当成一个正常人,其实我是一个病人。

她约了我几次,都没有搞清楚我的状况,或者是搞清了,不知道怎么处理。后来这段感情也就无疾而终了。或者说这段感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。

我喜欢那个主持心理实验的云南漂亮妹子,但还没喜欢到想要谈恋爱的地步。

那个妹子喜欢我吗?我不确定。但她知道我是个病人。

有次我给她打电话一个多小时,和我聊天的时候她都带着一点儿专业的谨慎。

这个心理学实验大概持续了有两个多月的样子,要说有什么帮助呢,就是帮我打发了很多痛苦无聊的时间,听听他们无病呻吟的谈谈自己心理的困扰。

《异度空间》本来是一部关于心理治疗的片子,偏是拍成了一部恐怖片。

抛开惊悚的情节不谈,还是有现实意义的——心理治疗医生可能比病人的心理困扰更大。

张国荣把那个备受心理折磨的心理治疗医生演的活灵活现。

后来我跟各种企业或组织做心理和行为评测,他们也不会料到我也曾是个深度抑郁患者吧。

我感觉抑郁是严密的理性与冲动的感性之间发生的大碰撞。

这两者之间距离越大,碰撞产生的冲击波也越大。

抑郁经常会导致失眠,因为闭上眼就是无尽的黑暗,太黑了,黑的没着没落的,所以睡不着觉。

白天无精打采的打发时间,晚上躺在床上独自失眠,花也不香,草也不绿,甚至失去了恋爱的能力。

我正准备一篇论文,是关于蒙代尔财税政策在宏观经济下运用的,恰好碰到指导老师非常严格,一遍遍的改论文。

后来,我在图书馆找到这位老师在期刊杂志上发的各种文章,在讨论话题的时候,我经常会引用她发的文章。

她很是高兴,论文修改也顺利了很多。有次,她悄悄问我,是不是想读她的博士。

我不置可否的半推半就。其实我只是想论文早点通过而已。

抑郁期间,我躲在师大宿舍完成了这篇毕业论文。指导老师给了我96分。

除了修写论文,在师大的生活很懒散。每天跟朋友一起吃饭闲逛看女生。

朋友电脑里有很多老电影和连续剧,兴致来了还浏览个黄色网站啥的。F4就是在师大宿舍看完的。

朋友很瘦,但很喜欢美食。学生食堂的饭也就那样。食堂外头有一溜小餐馆,其中有家叫老地方的,砂锅做的还不错。我们经常去那里吃砂锅,兴致好还要瓶啤酒,不喝酒的朋友有时也陪我喝一杯。但每次都劝我别喝酒。

师大女生这么多,他偏偏找了个隔壁理工学校稀缺的妹子,还从一而终的结了婚。

他毕业时拿到两个offer,一个是中央党校,一个是法政大学。他征求我的意见。

我那时候刚好特喜欢给人出主意,于是建议他去法政大学,还一二三四的说的头头是道。

他采纳了我的意见,去了北郊的法政大学。有个著名诗人也在那里当过老师,后来在通往山海关的铁轨上自杀了。

我那时候可没想到这层。

好在,他后来在那所学校教书顺风顺水,头两年还外派到斯坦福访问学者一年,回去就升职了。

他在斯坦福那年,我都计划好圣诞节要去和他相聚了,但因为种种原因,还是没去成。

也没啥遗憾的,聚散都是缘。一切安排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
致我那个年少抑郁的师大,和那年在师大被我看到的女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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